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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常性消失

【高银】樱


彼时白发卷毛的少年叼着一根串丸子的细竹签,躲在一棵差不多落尽了叶的枯树上,头枕着树干,怀抱着一柄长刀,望着不知道哪儿的远方。

“你在看什么?”

树下的高杉问他。

“咦?这不是手下败将吗?我啊……在看那里。”银时低下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,复又抬头,“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东西。喂,来打一场吗?”

高杉顿了顿,回他,“来吧,这回我不会再输了。 ”

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些无关紧要的画面,埋在jump下那张颓废的大叔脸发着呆。

“小银,”少女的声音在耳边,“我的伞坏了的说。”

“哈?”银时拿下盖在脸上的jump,“喂喂,你们夜兔族的伞就算被炮轰也不会坏吧。”

这样说着,银时还是坐起身,接过神乐手中的伞,举起来认真端详起来。

确实有几根伞骨不堪岁月的敲打断掉了。

“还真是啊……”把坏掉的伞又还给神乐,继续说,“找平贺那老头去看看不就好了吗?”

“有太阳的说。”

一语罢,两厢对视,大眼瞪小眼。结果两人各眨了眨眼,神乐拿伞尖戳了戳银时的胳膊。

“好啦好啦,”银时抢过伞,“我现在就去平贺老头那给你修。”

神乐欢呼着说:“嘿嘿,小银最好了!”

银时难得没有骑他的小电驴独自出门,也不太关心这时候要是有委托人上门,神乐能不能应付。

他慢悠悠地走,一路照旧遇到不少熟人,打个招呼,闲扯几句,等到平贺那儿时已近傍晚。

“说起来,樱花都谢了啊……”

道旁的几株晚樱也落了一地花瓣,正由附近店家的人拿了扫帚把这一地落樱扫去。

“是啊,”平贺摆弄着手中的伞,一边说,“话说你们几个年轻人每年都会去赏樱吧。”

“唔……恩,也就是几个小孩找个理由胡闹。倒是你啊,老头一个,一天到晚搞这种破铁块,还是会有点寂寞吧。”

“算了吧算了吧,都说老头一个了,当然没有那种精力了。”

平贺还回伞,也转头看了一眼那边扫樱的小姑娘,“银字,思春了吗?”

“怎么可能啊老头!”挠了挠乱糟糟的脑袋,“走了。”

樱花树下的小姑娘转头喊了一声“阿银”,柔柔笑了笑。银时摆了摆手,权当作了回应。

很久以前,从松下私塾附近一棵光秃秃的树上,能看到远处栽的一棵樱花树,当时松阳说是一个富农家里栽的八重樱。

那户富农的孩子也是私塾里的孩子,松阳有时送那孩子回家,时值初春时便常会带回几株樱花,几片樱叶,然后做了樱饼给银时吃。

银时喜甜,而当时年少,时局纷争,这种精细的小点心更不是轻易尝得到的,或许他自己也不曾意识到,但逢初春,自己便格外在意那株樱树是否开了花。

只是没过多久,松下私塾也不在那了。

这样一路走来,倒没如何勾起惦念之情,没心没肺如银时,反倒是想到了樱饼,自己也是很久没吃到了。

谁知似有冥冥勾连,这人好像就是骨子里刻出的另一个他,银时又不禁暗想高杉不会真真连他心里想什么也能读出来。

万事屋那张矮几上分明格格不入地摆着一方精致的礼盒,神乐早已在边上蠢蠢欲动地想去拆包装。

“小银,这是高杉那边的萝莉控混蛋送来的东西的说,”神乐说,“……我可以拆吗?”

“拆吧拆吧,总不可能是炸弹吧。”

“呀豁!”

经由神乐风卷残云的动作,再精致的东西也很快变成仿佛垃圾桶里捡来的,而眼中只有食物的夜兔族少女,也自然没有注意到在她动作时掉落到地上的一封信。

说来算不上正经的信件,只是寥寥几个字,一句“恰好路过鹤屋寿,给你带了一份”,简单又傲娇,只此高杉总督一家。

银时展信又合上,从神乐口中夺过仅剩的一两块樱饼,转身回了自己的专座。

他一边啃着一块樱饼,一边口诛神乐日常不知品味的吃相,看不出和平日收到以前的委托人送来回礼时的样子有何不同。

不过,旁边的少女咀嚼着嘴里还没咽下去的樱饼,望着银时那样子,她总觉得,“小银好像很开心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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